【留白5.20贺文】覆水难收
·#我的cp甜到哭#
·巨型ooc预警，两句话花伦预警
·时间很紧，写得很不好，给各位道歉
·全文6000+
·（文里每段前的标号代表的是日期）
·灵感来源于winner-《FOOL》（由于是付费歌曲各位可以去看MV）
情如逝川，覆水难收。
01
“那就分手啊！”
刘昊然喊出来的这句话。
他喊完这句话之后有些莫名的心虚，但最终愤怒占据了上风，他喘着粗气，瞪着白敬亭红着的眼睛。
白敬亭在他喊出来那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慌神，他没想过“分手”这两个字会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争吵的词典里，可这两个字出现在他脑海里之后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。
“难道不是应该由我来提这两个字吗？”
难道不是应该由为了你上学方便，所以在你学校附近租了房，只能每天五点爬起来去赶地铁第一班车去公司的我来提吗？
难道不是只是正常朋友关系你也觉得是背叛你的我来提吗？
难道不是你出去跟同学通宵聚会你没错，而我为了工作出去应酬吃饭但是我有错的我来提吗？
难道不是我来跟这样一个幼稚又无理取闹的你来提吗？
“难道不应该是我说这两个字吗......”白敬亭嘴唇颤抖着，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，刘昊然垂下眼，不去看他。“行啊，”白敬亭用力吸了吸鼻子，“分手就分手吧。”
白敬亭从沙发上拿起来自己的羽绒服，套在了身上。门关上的那一刻，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子释然的感觉。他用手背把脸上的眼泪全都擦干了，慢慢顺着楼梯走了下去。
刘昊然一直站着，直到他自己觉得累了，他缓缓地坐上沙发，放空着。
挺好的。他突然回过神。
一个没去追，一个也没回头看。
这不是挺好的。
02
“诶，我说，不跟他说一声啊。”魏大勋把SUV停进公寓楼下的停车位，回头看白敬亭。
“用不着。”白敬亭低头解开安全带，“他上午跟同学出去玩。”
白敬亭下了车，魏大勋急急忙忙的跟上。
两个人把SUV的后座折起来，形成了一个大的后备箱，这才把所有白敬亭的东西全搬走了。
“真想好了？”魏大勋又问他。“走了就回不来了。”
白敬亭侧头，跟魏大勋沉默着对视了好几秒，“想好了，快开车。”白敬亭转头看窗外乌漆麻黑的地下车库，“最近麻烦你和伦哥了，我找到房子就马上搬走。”
“没事儿，你伦哥巴不得你多住几天呢。”魏大勋笑起来，露出来两颗梨涡，里面淌着蜜，随即又正色，“你自己不后悔就行。”
白敬亭没说话，空气就这么安静下来，他回头，看着曾经两个人住的公寓楼，像两个越走越远的人，两颗愈痛愈死的心。
而等到刘昊然回到公寓，面对的就是自己家快要被搬空了的景象。
刘昊然看着没了AJ的特制鞋架愣了几秒。看着茶几上少了的杯子和几本时事杂志沉默了了一会儿，看着只剩下一个的枕头咬了咬下嘴唇，看着空了一半的衣柜呆愣了半晌。嘭的一声，衣柜被关上了。他烦躁地，恨恨地揉着头发。
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让他郁闷。
可他依旧倔强地自说自话。
“我去，他自己把他所有东西都搬走了，TMD，知道我这点儿不在家，都不告诉我一下就把东西都搬走了。什么人啊。”
04
今天是刘昊然和白敬亭分手的第三天，也是过年的日子。
刘昊然正在那擀饺子皮，就听见自己妈妈声音幽幽传过来：“诶，昊然，最近和小白怎么样啊。”
“嘶——”刘昊然一下子擀上了自己的手指头，其实他今天从一进门就开始努力规避这个话题，最终还是没躲过去，“没——没啥事儿啊。挺好的。”
刘昊然抹了抹鼻子，蹭了一鼻子白面粉，滑稽的有点像个小丑。
“真没事？”抱着饺子的刘妈妈停下手，侧头看向刘昊然。
“真没事儿，”刘昊然瞪大眼睛，又笑起来“我和白白能有什么事儿啊，好着呢 。”
“嗯，那就行。你要是敢欺负小白，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谁才是你亲儿子啊。”刘昊然嘟囔着，再也没了过年的心情。
他那天破天荒的翻出来了自己多年不用的日记本。
也破天荒的失眠了。
2019.2.4 晴
过年了。
今天妈包了韭菜猪肉馅的饺子。还问我最近跟小白怎么样。我支支吾吾的说挺好的，吃完饭就回房间了，我妈以为我是要跟他打电话。但其实今年没人给我打电话了。
今年的年过的很安静，只有客厅的联欢晚会显得很热闹，也没了烟花炮竹的声音，我就突然想起来。当年我们一起在外地上学的时候，市内还可以放烟花，我们俩在我们住的那个小破屋漏风的窗户前看烟花，我穿着那件很大的羽绒服，从后面把他整个人楼在怀里...后来回来了，我读研究生他上班，好像就没再一起看过烟花了，我好像真的有点想他。
没想他，不想他。
05
失眠的结果就是转天12点才起来，刘昊然迷迷糊糊地坐到饭桌前，迷迷糊糊地往嘴里扒着饭。
“我早上跟小白通电话了。”
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炸醒了刘昊然，“啊？你，你俩说什么了。”
“ 没什么啊，”刘妈妈颇为奇怪，抬头看了刘昊然一眼，“还是往年那老几句呗，哎，小白多好一孩子啊——又帅又善良还总是宠着你，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听到没有。”
“听到了——”刘昊然低着头，使劲往嘴里扒饭。
“吃完饭就赶紧回家去，别让人家小白等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刘昊然吃完饭的饱嗝刚打出来一半，就被自家母亲扔出了家，刘昊然坐在出租车上，脑袋顶上愁云密布。
哪有人在家等我啊。
但事实证明世界上还是有田螺姑娘的。
刘昊然打开房门之后又关上了，沉了半晌再打开，还是一样的。
不是幻觉。
自己的三天弄成的狗窝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。
他心里有猜测有感应，他脱了鞋往卧室里冲，冲进去看见了正在叠衣服的白敬亭。
白敬亭抬眼看他，波澜不惊，声音也如不见底的湖水一样低沉：“我估摸着三天够你把这儿嚯嚯的不成样了。正好阿姨给我打电话，我就回来看看。”他把床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，放进衣柜里 站起身，“洗衣机里还有最后一锅衣服，一会儿洗完了你自己给晾上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诶，那个——”低着头的刘昊然惊起，拉住了白敬亭的手腕。白敬亭看看刘昊然，又看看他拉着自己的手。
“那个，我就是想跟你说.......”刘昊然突然有了咬自己嘴唇的毛病，他嗫嚅着，他说“对，对不起。”
白敬亭又看向刘昊然，小心的谨慎的，又带着点试探，他用手挠着自己脑后的头发。
一如几年前，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，结结巴巴说出喜欢那两个字的时候。
可是早就时过境迁了。
白敬亭心头猛地生出一股悲戚感，少年总抵不过似水流年，即使少年的长相身材一如往常，可内里总是有些许改变的，或许没有，只不过内里的那些具有破坏力的东西在无休止的亲密相处中，慢慢发了芽，一点点勒紧了爱情的脖颈。
他胸口有些发闷，眼也酸了。
还能回到过去吗？
白敬亭突然问自己。
“算了。”白敬亭叹口气，任由他攥着。“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刘昊然猛地一抬头，白敬亭又看到了他亮晶晶的闪着光的眼睛。“太好了！”刘昊然扑过去，把白敬亭摁在了怀里，“诶！”白敬亭心脏被刘昊然吓得猛地一跳，他把刘昊然推开，“咱俩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眼前的男人肉眼可见的蔫下去，又想起来什么，看向他：“你留下来吃晚饭吧。”
“吃晚饭？”白敬亭歪头，“冰箱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有，你想吃冰吗？”
“额——”
“收拾完衣服自己去趟超市吧，弟弟，”白敬亭勾了勾嘴角，“我晚上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“诶，这就真走了——”刘昊然跟上白敬亭，却被白敬亭眼疾手快的关在了屋里。刘昊然摸了摸差点被门拍瘪的鼻子，深深叹了口气。
11
那天之后白敬亭就没来过，刘昊然自己也不知道该叫做矜持还是什么的没去找人家，其实根本就是没理由，总不能跟他说我屋子又乱了你能不能再帮我收拾一下？他敢肯定他这样说白敬亭会把他脑袋拧下来。
这时候一个助攻就很重要了。
事实证明刘昊然可以想什么来什么。
手机叮咚叮咚响了两声，刘昊然拿起来手机一看，是自家妈妈发来的两张贺岁档的电影票取票码。
“我看电影票打折就买了，我跟你爸也没那个兴趣，拿去跟小白看吧。”
刘昊然捧着手机，恨不得穿过手机给他妈妈磕三个头。
他一看时间，下午四点二十。白敬亭五点半下班，坐地铁去他们公司最起码一个小时，他从床上惊起，保存了取票码，翻出来一套白敬亭给他买的衣服，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地铁站。
他运气还算不错，到地铁站刚好来了他要坐的地铁，到了的时候正好赶上五点半，他想到公司门口去，却在要迈出脚的时候打了退堂鼓，躲到了白敬亭公司对面的大柱子后面躲着去了。
白敬亭跟魏大勋一起出来的，刘昊然鬼鬼祟祟的冒出一个脑袋，踌躇着。
“那个，”魏大勋往白敬亭身后不远处看了好几眼那个奇奇怪怪的刘昊然，最终忍不住了，“回头。”
白敬亭回头，看见了跟做贼一样的刘昊然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白敬亭走过去。
“我——”刘昊然眼睛转了好几圈，支支吾吾地，“我，路，路过。”
“咱家在你学校附近，离我单位八丈远呢。”白敬亭盯着刘昊然说出来这么几句话，紧接着又发现了不妥，先是眼睛微微张大，怔了怔，然后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，垂着眼也不去看刘昊然了。
刘昊然也愣了，一时间想说的话都被“咱家”两个字堵了回去。
两个人相对着沉默。
“那个.......”白敬亭终于在死寂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，“我先走了。大勋还等着我呢。”
“别走啊，我妈给我两张电影票让咱俩去看。我妈票都买了，你总不能让我妈花冤枉钱吧——我妈说看看电影解压。”
白敬亭回头看他，看了半天，看的刘昊然心里都发毛了。
“知道了。我去跟大勋说一声。”
刘昊然表面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，其实内心已经放起了烟花。
刘妈妈挑的电影是某知名喜剧人郝建演的，电影厅里各种笑声混成了一首交响乐，白敬亭也在笑，眼睛弯成了月牙，刘昊然侧头就能借着大屏幕上的光看清楚白敬亭的嘴角，鼻尖和眼睛下的泪痣。
刘昊然突然没心思看电影了，看白敬亭好像就够了，他想。
“看电影的确很解压，”白敬亭转头看向低着头一边踢石子一边走道的刘昊然，“替我谢谢伯母吧。”
“哦，好的。”刘昊然瞄了好几眼嘴边带着笑意好像还意犹未尽的白敬亭，“那个，城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，明天要一起去吗？”
“哦，可是我明天要搬家的。”
“那我帮你搬。”刘昊然突然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又把白敬亭吓了一跳。
“大勋会帮我的。不用麻烦你。”
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，而且我明天也没什么事。明天我还去你公司门口等你，就这么定了。”
白敬亭在心里叹口气，以前干活你可没这么积极啊。
12
有了第一次经验之后，刘昊然也就不怕了，就在白敬亭公司门口晃悠来晃悠去的等着。
白敬亭和魏大勋出来的时候看见了，都怕门口的警卫大哥把刘昊然当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抓起来。
魏大勋还开的那辆SUV，只有他和白敬亭的位子，魏大勋把后门打开，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刘昊然，刘昊然笑起来，“没事儿，”刘昊然拍拍行李箱，“我就跟他们待一块就行。”他麻利的钻进去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起来。
魏大勋十分佩服的歪了歪头：“走吧走吧。”
白敬亭衣服和其他东西不是很多，可是鞋多，宝贝鞋更多。他怕鞋多摞几层会压坏，只让两个人一次搬三盒，都搬上去还要收拾，于是三个人溜溜从六点搬到了快十点。
魏大勋帮白敬亭收拾完东西就急急忙忙回了家，毕竟家里还有个贤内助，还有饭吃，所以就只剩下，白敬亭和刘昊然两个人。
两个让彼此成为单身狗的人。
“也没买什么菜，就只有方便面了，凑活吃。”白敬亭把煮好的方便面递给刘昊然，挨着他坐下。
一时间就只有两个人吃面的声音了。
刘昊然一边吃，思绪一边飘到了好几年以前。
那时候他俩还在外地上大学，怎么好巧不巧同时被两家的父母发现了两个人的事儿，被父母断了经济来源的两个人只能出去打工，到了晚上就裹着一身汗味儿挤在一起吃着各种口味的方便面。
可当时依旧幸福的不行。
现在他也挺幸福的，要是他俩没分手就更好了。
想什么呢。刘昊然猛地甩了甩头。引得白敬亭侧目：“怎么了。”
“没，没事儿。”刘昊然侧头，“明天要一起去吃火锅吗？”
“明天我要加班赶项目进度。可能项目结束之后才有时间去了。”
“哦，好吧。”刘昊然瘪瘪嘴，兴致缺缺地搅着方便面汤，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白敬亭，“你是不是还要细致地整理一遍啊，明天我接着来好了。”
“都说了我要加班了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儿呢。还有，你是不是该回家了？”白敬亭站起身拿过来刘昊然手里的碗，放到了水槽里。
“哥——，十点多了，我现在走也赶不上地铁了。”
“那就打车，赶紧的！”
“知道了，又那么凶。”刘昊然边穿鞋边委屈。
白敬亭无奈：“到家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
23
“今天要加班。”
又是这句。
刘昊然不开心。他已经连续问了十天了，每次都会在他发完几个小时之后，得到这5个字。
今天他是早起来问的，很快得到了这几个字，也没什么区别。
刘昊然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，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，才又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。
外卖...外卖...
刘昊然刚放下的手机又被举起来。
白敬亭他们组这次负责的项目很重要，为了拿下它整个办公室的人几乎都是在连轴转，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晚上浅睡的那几小时和午饭时间。
白敬亭这边正往嘴里塞着公司的盒饭，手机就嗡嗡地震了起来，“喂，您好。”
“您好，您的外卖到了，请您下来取一下。*
“外卖？”白敬亭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“我没订外卖，您搞错了吧。”
“您是白敬亭先生，对吧？”
“啊，我是。”
“就是您的外卖，请您下来取一下。”
“哦，好的，您稍等一下。”白敬亭一头雾水的下了楼，取到了外卖后在回去的电梯里取出来一看，是一杯热乎乎的果茶。上面还贴着略显恶俗的心形便利贴。
“上班辛苦了，喝果茶有助于缓解疲劳——刘源儿”
同公司的小王看过来：“哟，白哥，女朋友送的啊，够幸福的。”
“不是女朋友，是我弟弟。”
“白哥还有弟弟呢，以前可没听你说过。”
白敬亭讪讪的笑着。可不是，以前是男朋友，你哪能听过。
03
“今天是什么啊，白哥？我们这儿刚打完赌。”
白敬亭叹口气把热饮从背后提出来，就听见办公室几个小姑娘的欢呼声，“我就说今天是上海老阿姨。”
自从刘昊然开始每天中午给他订喝的之后，办公室就兴起了这个赌今天白哥弟弟给白哥定什么的娱乐活动。
白敬亭知道大家最近都压力很大，总要有点放松精神的事情，白敬亭也就随着他们去了。
“饮料收到了吗？”
“收到了。”
他第一天就告诉刘昊然不要再给他订了，但刘昊然依旧每天给他订，换着花样订，饮料上小便利贴的内容每天也在变。
还是拿他没办法。白敬亭把饮料上的便利贴撕下来，把吸管杵进薄薄的塑料皮，一边喝一边看。
这小孩儿，拿他怎么办呢。
白敬亭想。
08
刘昊然是被特别关心的声音叫醒的。
也幸亏他睡觉轻，也刚睡没多久，迷迷糊糊翻身摸到了手机，打开一看，是白敬亭他们办公室一起的合照，好像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女孩子，配字：任务圆满成功。
刘昊然一看时间，凌晨一点。
“怎么这么晚啊。”刘昊然嘟囔着，给白敬亭点了赞，又打开聊天界面。
“我前两天刚领到了打折卷，明天要不要一起吃火锅。”刘昊然捧着手机，跟左上角那个正在输入中卯着劲，盯了半天，才等到了对方发来的一个“好”字。
Yes!刘昊然捧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，又整个人大字型的摊在床上，捧着手机看着那人发来的“好”字笑开了花。就像他当时第一次成功约到白敬亭一样。刘昊然在床上躺够了，滚下床滚到了衣柜前面。
穿什么啊......刘昊然和一堆衣服躺在一起，愁眉不展。
这些衣服他都看见过......
算了，明天早晨起来再去商场买一身。
刘昊然爬进被窝，跟床上被抛弃的衣服一起进入了梦乡。
09
爱情是第一推动力。
刘昊然今天早上都没用闹钟叫早，就自己爬起来了 。
掐着商场开门的点，刘昊然第一时间进入了商场。
刘昊然溜溜逛了半天的时间。这件太休闲，这套太浅，那套太幼稚，那套不好看。他可能试了快一百件衣服。
他整理好身上这件衬衣的领子，喃喃自语：“这件衣服去见他好像还行。”
在一旁服务的姑娘，又露出来八颗牙齿的微笑：“先生是去和女朋友约会吗？”
“啊，”刘昊然看向那个姑娘，笑起来点了点头。
他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，为了和白敬亭一起吃个晚饭来商场逛上半天，是他追白敬亭那时候才会做的事情。
他的确还是喜欢白敬亭。
很喜欢很喜欢。
他跟白敬亭一起吃完火锅的时候又确定了一件事。
他是很爱白敬亭。
白敬亭夸他今天这身衣服很帅，他就自己偷着乐了一整顿饭，白敬亭说这家火锅很好吃，谢谢他，他高兴了整个回家的路程。
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掏出来手机看两个人的聊天界面，他翻过来覆过去，最终删删减减只发出去了晚安两个字。
他捧着手机，等到对面发过来好梦两个字，他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睡觉。
09
刘昊然依旧每天给白敬亭订喝的，并且在30天里对白敬亭发出了16次吃火锅的邀请，成功8次。5次看电影的邀请，成功3次。
也算可喜可贺。
说起火锅这件事，他跟白敬亭谈恋爱的时候也经常出去吃火锅，不过总是那几家，现在眼界放宽了之后，发现本市还有许多的沧海遗珠。刘昊然在手机里列出来个单子，准备把单子上的火锅店全领白敬亭吃一遍。
刘昊然正美滋滋的，脑袋就一阵晕，跑进了厕所。
“你怎么回事儿——”白敬亭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，看着眼前乖巧的坐在医生面前的刘昊然。
鬼知道他好不容易能早睡觉一天还被叫起来的心情。
“有点急性肠胃炎啊”医生的笔尖在病例上刷刷刷地写着，“但是不严重，先给你开点葡萄糖，最近这两天先休息一下，最好吃流食和半流质的饮食啊。自己买点什么益生菌喝。注意饮食健康，知道了吗。”
“好的，医生。”刘昊然接过来医生开的条，讪讪在白敬亭生气的目光下站起了身。
“最近除了火锅光吃外卖了吧。”白敬亭用手扶着刘昊然的胳膊，声音幽幽地 。
“嗯......”刘昊然缩缩脖子，不敢看白敬亭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呢？怎么就不能给自己做顿饭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饭不能吃......”
“哎——那不知道回你爸妈家吃？离着也不算远啊。”
“那我回去吃了，他们不就知道咱俩......咱俩的事儿了......”刘昊然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出来的都是气声。
“总不能一直瞒着吧？”白敬亭抿着嘴角，棱角都硬起来。
“总得给个缓冲吧......”刘昊然看向白敬亭，“白白，我能不能去你家吃饭啊。”
白敬亭又只是盯着刘昊然，不说话。
“你你你，你别这么看着我......”
“行，每天来我家吃饭，吃完饭就滚蛋。”
“谢谢白白。”刘昊然又开心了。
“不用谢，当还你饮料和火锅钱了。”
“那也谢谢你。”刘昊然呲着虎牙往白敬亭身上靠，被白敬亭一巴掌拍回去了。
“你怎么能打病人呢——”
“不行吗？”
“行行行。”
21
刘昊然自从体会过一次急性肠胃炎之后就戒了外卖，每天学校—白敬亭单位—白敬亭家—自己家这么转。
今天白敬亭说他晚上有饭局不能回家做饭了，所以——
刘昊然跟魏大勋打听了他们在哪吃饭，并且在饭局结束后很“巧合的”出现在了饭店门口。
把白敬亭从魏大勋身上扒下来挂到自己身上之后，刘昊然打了辆车，回到了白敬亭家。
喝醉了之后的白敬亭很乖，迷迷糊糊地跟他着走，也不吵也不闹，就是黏人，扒在人身上不下去。刘昊然把白敬亭放倒在床上的时候，白敬亭依然挂着他不让他走，他俩离的很近，呼吸缠在一起。
“白白，松手让我起来好不好呀。乖——”刘昊然轻声哄着，把白敬亭扒在自己身上的手解下来。
“嗯——”白敬亭把眼睛挣开一条缝，看不清，干脆就又闭上了。
刘昊然维持着俯着身子的姿势，看了半晌，最终嘴唇碰了碰那人泛着红的泪痣和被酒熏红的脸颊。
“嗯~”白敬亭感觉到痒用手捂住了刘昊然刚亲过的脸颊，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去了。
刘昊然无声的笑着，揉上快要跳出来的心脏。
重新在一起这件事情一定要提上日程了。
14
他发现白敬亭最近这段日子白敬亭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开心，像是整个人泡在了蜂蜜水里，甜甜的感觉。跟他说话不再客套了，冲他像以前那样子笑的时候也多了起来，他送的小玩意儿也不再嫌弃了。
刘昊然翻着日历，5月14号。
人有的时候做决定只需要1秒。
择日不如撞日啊。
也不对。刘昊然又想。这是老天的安排。那时候他跟白敬亭表白那天也是5月14日。
下课铃响了，刘昊然跑了出去。
他从学校门口花店里出来的时候望向天空。
希望老天能保佑他。
刘昊然捧着那束玫瑰花，早早地到了，又躲在他第一次躲得那个柱子后面。
他蹲在那里，抬头看想天空，灰蒙蒙的，他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，他揉着自己的胸口，没事的。
他回头远远的就看见了白敬亭的身影，但白敬亭的身影旁边，还有一个人。
女孩子穿着干练的西装，梳着马尾，笑的开心。
那是那张照片上他没见过的那个女生。
足够登对，不对，登对到令人嫉妒。
刘昊然抱着玫瑰，他落荒而逃。
白敬亭那不是为他准备的好心情，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。
他最终没把那束花扔掉，他把它们放在了家里空闲的花瓶里。
他告诉白敬亭他要开始学做饭，不用再麻烦他了，他告诉妈妈他和白敬亭分手了，可他没法告诉自己你不用伤心了，因为是你先把人推出去的。
他浑浑噩噩了好几天，终于在那束玫瑰花最终枯萎的时候，他好像明白了。
有些漂亮的，美丽的东西，亲手掐死了就是死了。救不过来，活不过来。
他明白那天，日子很好，是520。他依旧爱他，可他懂了。
2019.5.20
不是什么都可以挽回的。
就像我听过的一句话，“情如逝川，覆水难收”。
END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
最后不要脸的求红求蓝
